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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
“陆昭……”
“我还记得你……”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我想回家……”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不是法则那种冰冷的金色，而是温暖的橙红，像极了人间黄昏时的余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原来……被记住，是这种感觉。”
“不只是被记住。”阿念站起身，将铜铃挂在他的颈间，“是重新成为‘人’。”
话音落下，虹桥骤然明亮。那座城市缓缓向星岛靠近，城门开启，无数模糊的身影走出??有孩童，有老人，有战士，有诗人，有被执律者判定为“情感污染”的恋人，有因表达悲伤而被清除记忆的寡妇……他们脸上带着泪，眼中却有光。
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她走到男子面前，颤抖着伸手抚摸他的脸。
“孩子……”她哽咽，“你终于回来了。”
男子浑身一震，双膝跪地。
“娘……”他终于喊出这个埋藏了百年的称呼，“对不起……我没能在您临终前见您一面……对不起……我成了天命，却没能做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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