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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答案？”
“为什么是我？”他抬头，目光灼灼，“为什么偏偏是我成了天命？为什么我要背负所有人的错误，却不能犯一次错？为什么我明明救了世界，却连名字都不配留下？”
风骤然停了。
记忆之海翻涌起来，光点剧烈震荡，无数画面在空中闪现：陆昭在雪夜里跪着捧起一只冻僵的小猫，却被巡逻的执律者一脚踢开；他在废墟中抱着濒死的妹妹，哭喊着求医者施救，对方却冷漠地说“情感波动超标，不予救治”；他在源碑前最后一次回望人间，眼中满是眷恋，却最终转身走入永恒的寂静……
阿念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他不是不想要答案。”她低声道，“他是把答案藏进了每一个愿意原谅自己的人心里。你以为他选择了牺牲，可其实，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自由??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每一次有人选择宽恕、选择前行、选择爱的瞬间。”
男子久久不语。
良久，他低头看着那枚铜铃，指尖轻轻抚过铃身上的裂纹。“这铃，是从回声林带回来的。那个盲童说，它一直在等一个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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