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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句？”
“她说：‘妈妈，别哭。我走了以后，春天还是会来的。’”
林昭怔住，片刻后轻声道：“真美啊……这才是生命该有的结尾。”
雨开始落下，细密而温柔。他们没有起身避雨，任雨水打湿肩头。远处山林氤氲成一片雾海，宛如世界初生的模样。
回到燕师大已是三天后。校园恢复了日常节奏，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坐着看书的学生，实验楼里传来键盘敲击声和争论声。沈玉言推开认知实验室的门，发现桌上放着一份未署名的文件袋。
她打开，里面是一份加密日志的解码副本，标题为《【归巢】系统底层逻辑重构建议》。翻了几页，她猛地意识到??这是林昭的手笔，日期标注在三年前他被强制收治期间。
“他在精神病院里写的？”她喃喃自语。
文档末尾附有一段手写注释：
> “若有一天【归巢】重见天日，请务必加入‘情感衰减机制’：所有提取的记忆片段，必须随使用次数递减清晰度，直至完全模糊。这不是缺陷，而是必要的遗忘设计。人类不该拥有永不褪色的记忆，正如我们不该追求永不终结的生命。让爱留在心里，而不是锁在硬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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