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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那本日记，翻到一页折角处：
> **4月7日 星期五 晴**
>
> 今天又梦见爸爸回来了。他蹲在我床边，给我削苹果。我知道是假的，因为他出差从来不会提前回来。但我没拆穿，就让他一直削，削到皮断了也没停。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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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告诉他，我不怪你忙。我只是……好想再抱抱你。
字迹稚嫩却清晰，笔尖甚至有些地方用力过猛，划破了纸面。
沈玉言把日记递给林昭。他看完后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一句：“这比任何神经信号都真实。”
中午时分，第一批学生团体抵达。是附近一所高中的社科兴趣小组，带队老师正是当年旁听过她公开课的那位眼镜男生。如今他已经毕业，成为心理辅导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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