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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糟透了。”杨欣茹近乎是先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对欧阳可可说。“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欧阳可可可不是那种电视剧里说哭就哭的哭包，女警靠哭泣解决问题，是得不到任何人同情的。
欧阳可可扯了几张餐巾纸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就不是有什么原因——单纯特别想哭，可能是潜意识里想到了什么。”她意有所指地说，“大概跟现在没什么关系。”
“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失忆之前。”杨欣茹想了想，很谨慎地用词道。“你跟颛西夜是初恋。”
欧阳可可被她奇怪的拐弯抹角逗笑了：“我又没说这个——他也是初恋啊。”她笑了一会儿之后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笑，这不是笑累了之后下意识自然而然的本能，而是她有意识地、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流露出悲伤神情的反应。
她没告诉杨欣茹：她总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悲观的灵魂，只是暂时寄居在这具无知的身体里——她当然不能告诉杨欣茹，甚至不能告诉颛西夜，她怕吓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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