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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杨欣茹说话，欧阳可可就继续说，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反问句来延伸自己的问题，好比大学时候的即席演讲，没有什么比问观众问题的开场白更简单的互动了。
“我看待他，不是那种突然得到男神的侥幸——虽然我确实有这种感情。我是真的很想，很想跟他继续走下去。”欧阳可可看着杨欣茹给自己夹了一个核桃包，她嘴唇阖动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说：“我不会觉得说怎么每天想着要维持那种不理性的情绪，让他更加爱我，我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但是，你们俩就像是……”杨欣茹挑着眉毛，眼睛往上翻了一下，她这个动作不像翻白眼，但她确实想表达类似的情绪，只是更沉重一点，“一对电影里头的特工夫妇，《史密斯夫妇》看过麽？就是那种世界各地乱飞、执行乱七八糟任务的那种拍档。两个人很合得来，很契合，但是其实就是在互相利用，感情麽，说有也是有的，但是谈不上深爱。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秘密……这样子。”她说到最后，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因为她突然发现欧阳可可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坠落——
这是个很常见的比喻句，但是杨欣茹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掉落得当真是如断线珍珠那样快、那样无声、那样突然一样。她霎时就好像是真的有豪门的贵妇在宴会上失了珍珠，因而手足无措起来：
“可可，你别哭啊，我刚刚只是乱讲的，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边缘型人格障碍。”这是真的，她只是听说自己的生活圈里有一个这样的病人，这个名词又有些时髦，借过来用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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