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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两朵、三朵……血花，在汤米那身洗得发白的囚服上绽放。
汤米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几个不断涌出鲜血的窟窿，眼神里充满了错愕。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了一口滚烫的血沫。
他踉跄着晃了晃，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那双正在迅速失去光彩的眼睛，望向了图书馆的方向。
他可能想到了自己那还在襁褓中、等待着父亲回家的女儿；
他可能想到了自己那年轻貌美、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
他更可能想到了那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安迪……他还没来得及，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
不甘、悔恨、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眷恋……
最终，都化作了无尽的黑暗。
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
王老菊呆呆地看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大脑一片空白。
当他终于从那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痛！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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