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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的那天晚上，她又去了海边。夜色沉沉，海风轻柔。她坐在礁石上，听着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心里忽然浮现出沈知的身影。
自从那日在咖啡馆一别，他们再没有联系过。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她拿出那张他留下的纸条，轻轻摩挲着。她曾经以为，这张纸条是她与过去的告别，但现在她明白，它更像是一种祝福，一种理解。
她将纸条夹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然后起身，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巴黎的秋天比她想象中更安静。她住在塞纳河边的一家小旅馆，窗外能看到巴黎圣母院的尖顶。她每天早上散步，去咖啡馆看书，偶尔会遇到一些年轻的电影学生，他们用略显生涩的中文向她打招呼，然后认真地问她关于《自由的回声》的一切。
她总是笑着回答，不急不缓。她发现，当自己不再试图去控制对话的方向，反而能说出更多真实的想法。
讲座那天，礼堂坐满了人。林婉走上讲台时，并没有带讲稿，只带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她看着台下那些年轻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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