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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一切。
他早就知道。
所以他纵容我们相争,放任权斗蔓延,甚至默许我查案追凶??因为他明白,唯有让罪恶彻底暴露,才能换来王朝下一轮清明。
“可若如此……”我声音沙哑,“那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十四弟上前一步,“因为你让这个过程变得透明。你揭开了景仁宫的秘密,找回了血诏,启动了仪式。你没有逃避审判,也没有滥用权力。你在明知自己可能是‘伪统’的情况下,仍选择站出来承担一切后果。这份担当,才是真正的天命。”
风雪渐歇,赤龙消散,玉牒缓缓沉回地底。
祭典结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仿佛一切都已改变。
回府途中,我独坐马车,脑海反复回响那句“我不求为帝,只求为证”。如今证已得,可我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当晚,龙渊阁再度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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