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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箭矢破空而出，草原上，两队人马之间不断的来回射击，时不时有人中箭，从马上摔下来，重重的栽倒在地，痛苦哀嚎。
一方人马明显装备更为精良，身上披着皮甲，而另外一方身上并无任何防护。
风雪渐急，洛阳城内，段韶与高敖曹站在密室中，烛火摇曳，映得四壁斑驳，仿佛映出人心之乱。密探神色已显动摇，然仍未开口。他低垂着头，似在权衡生死，又似在挣扎于忠诚与背叛之间。
高敖曹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良久，才低声开口：“你可知道，南梁若真想救你，为何至今未有任何动作？”
密探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怀疑。
“张稷已向陈庆之进言，称你已被擒，难以救回。”段韶在一旁冷冷道，“陈庆之虽未明言放弃，但亦未下令营救，这已是默认。”
密探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高敖曹回身，目光如刀：“你若愿死，我可成全。但你若愿活，便随我回晋阳，待高公定夺。”
密探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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