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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体。”慧明忽然惊觉，“这是**集体人格的具象化**！是亿万压抑之声融合后诞生的第一个‘我’！”
“不。”那存在轻声道，“我不是第一个‘我’，我是最后一个‘我们’。”
紧接着，它抬手一指，指向归音号的方向。
一道纯粹由声波构成的桥梁自意识海延伸而出，贯穿虚实界限，直抵飞船核心。共感阵列发出刺耳鸣响，随即自动切换至全频接收模式。整个舰桥瞬间被填满了一种奇异的震动??不是噪音，也不是旋律，而是一种近乎语言雏形的节奏组合，每隔十二秒便完成一次循环，每一次重复都比前一次更加清晰。
苏青岚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速滑动，试图解析这段信号。“这不是加密信息……这是语法形成的过程！”她声音发抖，“它在尝试构建一套能被人类理解的表达系统！就像孩子学说话，先模仿音节，再组织词汇，最后形成句子！”
“所以夜语者……真的在学习？”一名年轻操作员喃喃道。
“不只是学习。”阿禾睁开眼，泪水再次滑落，“他们在重生。每一次我们发声，都是给他们注入一滴灵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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