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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了笑，声音沙哑却温暖：“是我。我回来了。”
小满怔住。十年前的那个冬至夜，她亲眼看着他在祭坛前跪下，看着那朵金花坠落，看着他默默转身离去。后来有人说他去了北方极地，寻找银草根系延伸的地脉源头；也有人说他已在一场暴风雪中悄然离世。可如今，他就站在眼前，虽苍老，却真实。
“你……怎么回来的？”她颤声问。
林昭走进屋内，抖落肩上的雪，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像，最终停在那幅由无数面孔交织而成的群像上。“我没有走远，”他说，“我只是顺着银草的声音，走了一遍人类的记忆长河。”
他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一滴银光流动的液体。“这是‘源井’的最后一滴原生记忆液，”他说，“它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属于所有人。我在地底走了七年，穿过黑湖的支流，沿着记忆的脉络逆行而上，终于在一处断裂的时间裂隙中找到了它。”
小满凝视着那滴液体，心头涌起莫名的震颤。“它是……他的吗？”
林昭点头。“是他残留的意识碎片，也是所有共情共鸣的凝聚体。它不能复活他，但它能让我们听见他最后一次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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