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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祉记忆力很好，透过上头隐约的红痕，难免又想到心猿意马处。
不过他很快便止住了念头。
知道是自己连着两回没顾对方意愿彻底惹恼了对方，沈祉唇角浅浅勾起，“换好了热水，你可能自己起来？”
崔令鸢显然不能。
但也不想理他。
又过了半晌，终究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她转了过来，瞧见对方真的没有上榻，而是穿着寝衣坐在岸边喝茶。
沈祉放下茶盏，眼神很克制地停在绣了成对儿鸳鸯的帐子上，“我帮你？”
崔令鸢深吸一口气，“叫我的丫鬟进来。”
沈祉没再说话，走了过来，崔令鸢盯着他动作，心里忐忑，发誓他要再来，她绝对一脚踹上去。
好在对方并不是胡来的性子，只是轻轻拉响了床边的铃铛。
丁香跟茴香赶紧进来了。
沈祉披了外袍，一面朝外走去，碰上着急忙慌进来的两个丫鬟，二人也是一愣，忙向他行礼。
沈祉留意到就是前几次见过较稳重的那丫鬟面上也带了忐忑。
忐忑什么，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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