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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声音低沉而悲悯，竟不含恶意，“这不是我制造的苦难，是你放任的结果。你说自由选择，可他们选了什么？愚昧、贪婪、自私、麻木。若真要‘衡’，不如由我统御一切，斩断纷争，赐予永恒安宁。”
少年冷汗涔涔。这已非“暗衡”的咆哮，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它不否定赵孝骞的理想，反而以她的慈悲为武器，质问她的继承者：你们真的配谈自由吗？
他张口欲言，却觉喉头发紧。
这时，阿芜 stepped forward，从药箱取出一只陶罐，打开盖子，倒出一把灰烬。“这是我走遍三十州，收集的瘟疫死者骨灰。每一粒，都曾有人哭过、爱过、盼过。你说他们愚昧？可他们在病榻上仍把最后一口粮留给儿女；你说他们麻木？可他们在灾年互割血肉相喂。你所谓秩序，不过是把活人当成数字；而我们所守的混乱，是允许人哪怕在绝境中，也能做出属于自己的善。”
她将灰烬撒向空中，风托着它们飞入黑雾。刹那间，雾中浮现无数细小光点，如同萤火升腾??那是记忆的回响，是未被记录的温柔。
“我不求天下大同。”她说，“我只求每个人，都有权利在黑暗中，为自己点亮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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