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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窗棂，如同叩问天道。
次日清晨，紫宸殿朝会。
赵祯端坐龙椅，眉宇间透着倦意。连日来的流言已让他寝食难安，尤其是昨夜听闻少女闯衙之事，更是彻夜未眠。
参知政事王德昭出列奏道：“启奏陛下，昨有狂妇之女擅闯监察府，污蔑朝廷重臣贪墨，煽动市井谣言，扰乱纲常秩序，请即刻缉拿治罪，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沈介之越班而出：“臣反对。”
满殿哗然。
“赵氏女子虽言行激烈，然其所持账册残片经初步核验，确与应天府旧档格式相符。且其提及银库梁柱下埋尸之处，尚未查验。臣以为，此案关系重大，牵涉前官性命与国库虚实，不宜仓促定罪，而应立案详查，方合天理国法。”
“沈介之！”王德昭怒斥，“你竟为叛逆之后张目？莫非也收了韩忠彦的好处？”
“臣只问事实。”沈介之昂首，“若账册为假，请户部当场驳斥；若尸骨属实，请准许开掘验证。若因惧怕真相而封口诛心，岂非寒了天下忠良之心？”
殿内寂静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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