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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第一艘搭载“认知免疫舱”的深空探测器升空。舱体内置一百名五至八岁儿童的梦境记录芯片，以及一段由全球孩子共同录制的音频??每人说一个问题，合成一首跨越语言的“疑问交响曲”。探测器命名为“童问一号”，目标：天鹅座方向，距离地球一千二百光年的一颗类地行星。
发射当天，林小满站在观礼台上，身边站着小女孩。
“他们
会听见吗？”有人问。
“不一定。”林小满说，“但重要的是，我们问了。”
火箭腾空而起，划破晨曦。而在地球另一端，一名巴西贫民窟的男孩在日记本上写道：
> “如果宇宙也有妈妈，她会不会也为孩子睡不着觉而担心？”
同一时刻，南极科考站的冰层下，一台沉寂数十年的旧式录音机突然自行启动，播放出一段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采访片段。记者问一位老物理学家：“您毕生追求终极答案，可曾找到？”
老人沉默良久，笑着说：
> “找到了。答案就是??问题永远比答案更重要。”
信号虽弱，却被归墟监听站捕捉到。经溯源，那段录音原本早已损毁，此次出现，毫无技术解释。
林小满将这段话录入《认知残章》补遗篇，题为《终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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