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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芷兰应声退下,张子涵则重新将那份地图仔细收起,心中却已有了新的判断。太子遇刺,绝非孤立事件,而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而兵部,极有可能是这场棋局中的关键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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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张子涵前往兵部尚书府,名义上是吊唁李怀忠,实则是为了探查兵部内部的动向。陈文远依旧在府中,见张子涵到来,神色复杂,却未多言,只是恭敬地将他引入书房。
“世子此次前来,不知有何吩咐?”陈文远开门见山。
张子涵淡淡一笑:“陈先生无需多言,本世子只想知道,李大人临终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陈文远迟疑片刻,低声道:“大人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棋局未定,胜负难料’。”
张子涵目光微凝,果然,与之前所言一致。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排排兵书,忽然停在一本《兵法精要》上。
“这本书,李大人常看吗?”他随意问道。
陈文远点头:“是的,大人常以此书为枕,临终前,也未曾放下。”
张子涵微微一笑,伸手抽出那本书,轻轻一抖,果然,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中滑落。
他弯腰捡起,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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