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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谈妥后,也不能就此混在一起,自然要告别。
然分别之际,苏绵忽对凤池道:“借一步说话?”
凤池略怔,看向师春,见师春瞥了自己一眼并未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跟着人家的身形飞上了山崖。
浓雾在祭坛上空缓缓退散,仿佛被那盏升腾的青铜灯驱逐。金焰摇曳,映照出八人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也照亮了他们眼底重新燃起的火焰。城中寂静无声,唯有风穿过断壁残垣时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像是远古亡魂在为新生的提灯者送行。
黄道元站在祭坛边缘,仰头望着那盏悬浮于空中的古灯,声音如锈铁磨石:“你们可知道,为何这第二盏灯会沉于归墟?”
无人应答。
“因为它曾熄过一次。”老人缓缓闭目,“七十年前那一战,我虽以灯焚天,斩尽来犯之敌,却也因神魂重创,无法再掌控双灯。第一盏随我流落东海,第二盏则被我亲手封印于此,埋入战场废墟,以防落入他人之手。它等了七十年……等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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