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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回应颛西夜的关心，正如她无法跟心慕的人主动坦白自己可能有精神疾病一样，她没办法跟颛西夜说出自己离开那家私人医院之后的“后遗症”——事实上她跟颛西夜撒了谎，她正是因为这个“后遗症”才跟自己的父母要求转院的。
因为这说出来就太荒诞了，当时连她的父母也并非全然相信。
她自从车祸手术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做一个梦：
两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一个年轻些，约莫二三十岁、一个年长些，约莫四五十岁，守在她的病床前，在交涉。
“你有什么打算？”年长的男人帮生死不知的植物人掖了掖被角，大概是在跟年轻男人说话。
年轻男人说：“我要送她出国。”
“我会给你们安排。”
“我不跟她一起去。”年轻男人顿了顿，“你也不用给我们安排——这件事情发生了，你得负最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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