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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澄的动作行云流水，悕雪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之人就已经抽身离开，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橘香萦绕鼻尖。
悕雪脑中一片空白，刚才还满溢的情绪，愤怒、失望、不满瞬倾倒一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屋内的空气也在这一刻凝聚，夜晚的风从门窗的缝隙间钻了进来，发出微不可察的“嘶嘶”声，屋内的烛火也跟着晃动起来。
“羊将军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陛下却这么容易就哭了。“
司马澄声音沉沉缓缓，眼神中划过一丝怅然，一直凝视自己手上，那颗属于悕雪的泪珠，若有所思。
在司马澄的记忆中，流泪是见陌生的事情，不仅是他自己，璟王府里上下都是男人，众人秉承着“宁可流汗但不流泪”的态度，所以他也没看过谁流泪。
反倒是在见过悕雪之后，依稀看过几次她热泪盈眶的样子，或是害怕，或是紧张，或是感动。
司马澄突然说起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这让悕雪感到匪夷所思，为何偏偏在现在提起？
“吾就是有泪，就是轻弹了，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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