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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笑道：「师兄这么说不是折杀我吗？」
蔡确笑道：「度之，我是好生感慨。什么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我今日算是真正明白了。」
「这就是你我今日是读书人，明日遇到机缘就一飞冲天了。人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在哪。咱们在太学初见时，我断然料想不到，你会有今日的风光。」
是啊。
听着外头宾客的喧闹声，章越心底感慨，念起了当初与蔡确在太学读书的日子。
当初兜里有几文钱都必须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然后节衣缩食地读书，哪想到会有起居八座的今天。
一想这里便想远了，章越笑道：「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兜圈子。」
蔡确点了点头敛去笑容问道：「听说你去见了王相公？」
章越心想蔡确消息真灵通：「正是。」
蔡确认真地问道：「你这一次回朝来，难道真是打算辅韩相公与吕吉甫打对台吗？」
章越道：「我没有道一句，但师兄都这么问了，那吕吉甫能放心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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