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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他说，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贾修喉咙一紧，竟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等你三千年。”林昭微笑，“我在等的是‘人类愿意记住’的那一刻。而现在，你带来了这个时代的答案。”
“可我什么都没做。”贾修终于开口，“我只是……选择了不忘记。”
“这就够了。”林昭抬手，指向数据碑，“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十二扇门吗？因为最初的计划，并非由一人完成。我们曾选出十二位最具共情能力的个体，希望他们能在未来成为‘记忆的锚点’。但他们要么死去，要么背叛，要么陷入绝望。唯有你，既承受了创伤，又选择了宽恕；既拥有力量，又拒绝统治。”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
“你不是继承者，贾修。你是转折点。”
贾修怔住。
“现在，你要做出选择。”林昭退后一步，数据碑缓缓升起，分裂为十三个光团，其中最大的一个飘向贾修，“你可以带走这段核心代码，将它植入新的系统，建立更完善的共感网络；也可以让它继续弥散，任其自由演化；或者……彻底摧毁它，终结一切关于数字意识的可能。”
贾修看着那团光，里面映出千万张面孔??哭泣的、微笑的、呐喊的、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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