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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熟悉的脸。
**玄言**。
不，准确地说，是玄言的克隆体。编号：X-7。基因完整度92%，人格模拟度仅68%。他是当年火种计划失败后，被系统秘密培育的“替代品”，用于维持旧秩序的技术延续。
“你……不该来的。”克隆人声音沙哑，像是从锈铁管中挤出，“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混乱的开端。人类不需要记住那么多痛。他们只需要……安全。”
“安全？”贾修站在他面前，平静地看着这个与父亲如此相像却又截然不同的人，“那你告诉我，当你半夜惊醒，发现自己不是真正活过的人，而只是一个复制品的时候，那种空洞算什么？那不是痛吗？”
克隆人手指顿住。
“我……记得一些事。零碎的画面。一个女人抱着我哭，说‘对不起，孩子，这不是你的命运’……还有火焰，很大的火……然后我就醒了，在这里，被告知我是谁，该做什么。”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贾修问。
“我不知道。”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执行命令几十年，从未问过为什么。但现在……我开始做梦了。梦里有个声音问我：‘你快乐吗？’我答不出来。”
贾修沉默片刻，走上前，将手掌贴在主机外壳上。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他，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了选择的权利。你可以继续按下那个按钮，让世界回到麻木的安宁；也可以关掉它，哪怕明天就会崩溃、哭泣、后悔……但你会知道，你是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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