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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了活体中继站。”米娅通过远程监测低声说道，“整个族群的精神力现在直接接入系统，形成了稳定的供能环路。”
与此同时，全球梦境再度统一。
这一次，人们不再梦见下沉城市或黑色高塔，而是看见一个孩子走在漫长的走廊里，两侧是关闭的门。每扇门后都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有些门缝透出光，有些则漆黑一片。孩子不停下来，也不回头，只是继续走，直到尽头出现一面镜子。
镜子里没有脸。
但当他说出“我还记得你”时，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千万张面孔??父母、朋友、陌生人、未曾谋面的祖先、还未出生的后代。
数以亿计的人在同一时刻醒来，泪流满面。
社交媒体沉默了整整六小时。曾经嘲讽贾修是“煽情大师”的账号纷纷删除发言，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简单的话：
> “我试过了。我说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但我说了。”
而在涅?七号观测站内，贾修正翻阅一本古老的笔记本。那是玄言留下的原始手稿复制品，纸张脆弱得几乎一碰即碎。上面写着一段被划掉又重写的文字：
> “我们总以为毁灭来自战争、饥荒或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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