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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培育用的钱？不买！
“你都高三了，以后毕业直接去找工作，别老想着上什么大学。
“你弟以后还要考大学、娶媳妇，今时不同往日，咱家哪有那么多钱供你。
“你早点出去赚钱，还能帮衬帮衬家里。”
一段模糊的记忆涌上鹿呦心头。
她的父亲坐在破旧的沙发边，烟雾缭绕，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拒绝她想要购买两三百块的灵瓜种子。
“就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有那个天赋吗，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考不进重点班，就不要想大学了。
“你看看隔壁邻居，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现在每个月还能给家里寄不少钱。”
母亲的话也在脑中浮现，与父亲的不耐烦有所不同，她非常热情，握着鹿呦的手，如同握着未来，期待她尽快赚钱反哺家庭。
再看远处的弟弟，泡在玩具堆里，开开心心的，她过去也是那样无忧无虑。
她知道自家情况，心里想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现实击败，并逐渐认清现实。
直到这一天，楼顶前的阴暗角落处。
“鹿呦同学，不要放弃啊。”
顾明的声音穿透她厚重的心墙，让她抬起头，看向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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