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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荒兽如潮水一般从天边涌来，扬起的漫天尘土遮挡了视线，让人一时间无法判断兽群的规模。
她顾忌着陆九，不想暴露自己的神识修为，便没有用神识查探兽群。
有陆九这样的大乘妖修帮忙，她还不如留着点精神，等会儿杀荒兽的时候用。
只用肉眼，依稀能看到领头的那只全身覆鳞反射出铜绿光泽的荒兽背上，似乎驮着个人，却看不太真切。
林意歌干脆收回视线，问道：“陆九前辈，看清了吗？”
陆九那双几乎看不到眼白的黑眼依旧望着荒兽群，微微颔首道：“还真让你猜中了，就是朱星渊！”
但很快，他那两团白眉几乎合二为一，又否定道：“不，不是朱星渊……”
林意歌想到朱星渊体内另一道魂魄可能的主人，也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朱星渊终究还是被夺舍了？”
“没错！”陆九点了点头，又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短短八年，他怎么已经步入炼虚了？”
林意歌心头一鳞，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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