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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应当是第二种吧,将来再见你们时,想来我就不是这幅样貌了。”苏瑾微笑说道。
“兄长如今可以称得上功成名就,为何偏要重头开始呢?”殷十娘不解地问道。
苏瑾抿了抿嘴,呵呵说道:“若是别人问我这个问题,我随便找几个理由就打发了,不过既然是十娘问起,自是要实话实说……
申公豹的路,我已经达到巅峰,走到了尽头。如果以这身份继续下去,那么将来的人生便是不断滑坡的一个过程,不可能再有任何精进,这是我怎么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因此我必须重新开始,再活出一世来,向着更高的地方进发。”
“老龙祝道长心想事成。”东海龙王端起酒杯道。
“多谢。”苏瑾遥敬向他,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一顿饯别宴,几人从中午一直吃到深夜,饭菜凉了又热,酒水喝了一坛又一坛,渐渐地,包括哪吒和敖丙在内,除了苏瑾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醉倒在了桌案上。
苏瑾晃了晃有些微醺的脑袋,提着一坛清酒,踏着明亮的月光,刚刚走出总兵府就险些撞到一个胖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瑾惊诧问道。
太乙从他手中夺过酒坛,狠狠灌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嘴唇道:“不重要,赶上为你送别就好。”
苏瑾失笑道:“那你也来晚了,最多还能拥有我几句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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